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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資料:

 

片名

靈異第六感、The Sixth Sense

導演

M. Night Shyamalan

片長

107 min

國籍、年份

美國、1999

 

簡評:

 

人獨處時為什麼會害怕?(Do you know why you're afraid when you're alone?)

 

  兒童心理學一再地提到:兒童未成熟的心智常常無法區分現實跟幻想,許多電影文本當中也提到這樣的現象:例如宮崎駿的[龍貓]、又如Guillermo del Toro[羊男的迷宮]。當小男孩Cole Sear(Haley Joel Osment)說出那句「我看得見死人」,觀眾也跟著兒童心理專家Malcolm Crowe(Bruce Willis)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種兒童無法區分幻想跟現實的狀況?奇怪的現象是不是只是兒童的幻覺?從這點來看,我認為小孩子視點這項安排有其心理學上的基礎。因此,故事前半段前半段編導丟給觀眾們對大的問題就是:「鬼究竟是幻想還是真正存在?」

 

  「我看得見死人」這句名台詞就像是個開關,在Cole說出台詞前,畫面是沒有任何「鬼」出現的,甚至連鬼影都沒有。但是觀眾就是能夠察覺到有不對勁的東西環繞著Cole,像是我們可以注意到其他「人」在這個房間裡東翻西找這個事實;當關鍵台詞講出來後,開始有「鬼」的畫面。「看得見鬼」成為了觀眾與小男孩的共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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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Haley Joel Osment因為Cole Sear這個角色得到隔年(2000)奧斯卡最佳男配角提名,但我一直認為他才是主角。甚至一度事後諸葛的認為:Malcolm Crowe這個角色只是為了結局逆轉的安排:心理醫生的救贖這條路線頂多只能算是支線。也許接下來想討論心理醫生這條劇情的必然性。

 

  Cole Sear早晚會成長,也許他早晚會學會跟死者共處,而不會認為自己記跟正常人不同,也跟鬼不同。或者倒過來講,孩子又怎能覺察自己跟別人視點的差異?也許他從頭到尾就能夠接受生來的人鬼共處世界觀點?生於單親家庭中的Cole Sear這個孩子就是過於寂寞,總是一個人獨處(alone)、總是害怕;就跟這部電影設定的鬼一樣。他們看不到對方,也無法被人所看見。對於能夠覺察他們存在的小Cole,死者們一定很期盼它的存在。不只是因為被看到、因此得到自己還存在的證明;也因為他們都有因為寂寞而恐懼的共同體驗。透過共享這樣的體驗,Cole跟死者們可以認為自己不再寂寞。也許Cole早晚會學會。

 

  當然也可能一直被成人世界及同儕當作是怪胎,就像是影片開端的悲劇一樣(這是兩個主角的交集)。由於身邊的成年男性都不信任Cole,例如視其為怪胎的學校老師;因此Malcolm對於Cole的幫助,與其說是心理諮商,還不如說是父親的角色。身於單親家庭的Cole而言,父愛及鼓勵才是真正讓他不再認為孤獨、不再恐懼的重要因素。

 

  另外,這部電影兩度逆轉鬼的形象這點也相當有趣。在這兩度逆轉當中,Malcolm扮演著相當重要的角色。第一次逆轉就是前面提到的「我看得見死人」開關。第二次逆轉又更為巧妙。編導解構了「鬼」的意象;這可以從兩點來看:

 

一、死者為何是要以令人恐懼的型態出現?當觀眾們一開始可以看到鬼的時候,鬼的意象總是讓人害怕。被家暴一再割腕、後腦勺被轟個大洞、也有口吐嘔吐物的女孩鬼魂,當Cole鼓起勇氣、面對面向Kyra Collins對談時,才知道Kyra被謀殺的真相,原來真正恐怖的是人心。

二、心理醫生的設定,除了結局的爆點外,Malcolm的造型更說明了:死者不一定要以令人恐懼的型態出現。也有可能穿著正常、不缺任何器官的型態出現在人們的面前。

 

  心理醫生的救贖及Malcolm的身分這個問題並非必然,但是融合進故事的主線,完成度依然相當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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