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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レイクサイド.jpg

 

(文章中涉及本作關鍵劇情,請謹慎閱讀)

 

《湖邊凶殺案》這部作品,可以化約成兩個關鍵字:「批判日本的升學主義」以及「東野的標誌結局意外性」,既有社會背景的深度、又有閱讀的樂趣;使得這本小說也成為東野頗受好評的作品之一。

 

  然而,我卻以為是結局救了這篇過譽的作品。

 

  雖然是標榜為推理小說,其實一點都沒有推理。當然,本作裡面存有「謎團」、也有偵探的角色。偵探的角色淪為靠想像力跑劇情,作者不就藉由其中一個角色的口這樣說明了嗎?「因為他的感覺很敏銳、而且頭腦又很好。」再讓這個偵探的角色跑幾個點,毋須推理、不需正反辯証,就這樣跳出來講「我差不多都已經想到真相是怎麼回事了。」(雖然無限上綱來看,作者這樣搞的又不是只有這一本,又、這麼多作家裡面這樣搞的也不是只有東野一個。不過讀了幾本東野的小說下來,我是第一次意識到這個問題)

 

  另外,我開始質疑〈導讀〉或是〈解說〉的必要性?為什麼會這麼認為呢?我認為日本的升學主義只是東野想寫的東西的背景,反而稱不上是「主題」。因為陳國偉先生在〈解說:人性的底線〉中提到了日本社會中升學的壓力,若干讀者在讀完本作後,都以批判日本的升學主義來解讀這本作品。這些人們都被困在某一個解讀的框架裡面了。我是不知道國外(不管是日本或非日本)的出版業是否有這種〈導讀〉或〈解說〉的慣例,國內的〈導讀〉或〈解說〉,某方面而言限制了讀者自己的解讀,是出版社對讀者太沒信心嗎?

 

  在一篇劉黎兒小姐跟作者東野圭吾先生的訪談中,提到東野會從社會議題中找寫作的題材,所以在《單戀》當中有性別認同障礙的人們、《殺人之門》裡面嘗試過詐欺、《白夜行》裡也加入了詐欺及一些社會變遷的因素(像是超級馬力歐的轟動)、或是《嫌疑犯X的獻身》當中的遊民議題等。之所以提這些,是因為我提到升學主義只是東野想寫的東西的背景,就跟其他作品的社會議題一樣。東野想寫的東西,很常跟他作品中的謎團密切相關:「動機層面以及背後人之間的羈絆」;這甚至要變成東野作品中的標誌了。當然,這篇作品我以為最值得讚賞的結局也是回歸東野慣用的主題。

 

  我以為雖然《湖邊凶殺案》中提到升學壓力下家長與學生光怪陸離的行為(本作中更多是家長的),讓人不禁反思:考場如戰場、而廝殺的士兵們是否實為家長?東野也一度誤導讀者以為事件是升學壓力下讓幼童作出如此殘酷行為。但最後的逆轉中,又將動機回到了人與人的羈絆。這也許說明了在東野的心中,社會背景層面仍被放在他自己習慣的主題之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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